2009年8月11日至13日,广东省委常委、纪委书记朱明国率表团再赴香港学习廉政建设经验。近日,朱明国撰文赞扬香港廉政公署通过惩治、预防和教育“三管齐下”策略,认为广东防腐工作应向香港学习,文章引发境内外广泛关注。(《南方日报》11月24)
看港片看多了,就会记得一句台词:那些包括警员在内的公务人员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你的茶我不能喝,喝了只怕我要被廉政公署请去‘喝茶’了”。言外之意,对普通老百姓而言,抽你一根烟,喝你一杯茶容易,机会多的是。但很显然,这烟不能随便抽,茶叶不能喝,一旦抽了人家的烟喝了人家的茶,那么,对不起,就等着廉政公署的人来“请”你吧。据此而言,不用看什么全球政府清廉指数排行榜,就可对香港政府的廉洁状况可见一斑。
说到制度问题,每个政府都有自己不同的防腐反腐机制,因为行政体系不同,而防腐反腐机制的编成和运作也不尽相同。就我们国家内地而言,除了现行法律之外,专门的防腐反腐机构就有各级反贪局和预防腐败局,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级纪委,都有防腐反腐的职能。是机制不健全吗?是法律体系缺位吗?非也,之所以腐败问题此起彼伏,贪官们前赴后继,甚至出现同一“衙门”三任主官相继落马的闹剧。问题就在于我们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熟人社会,距离法治社会的尚有不小的差距。因为“熟人”,所以无论是监督本身,还是反贪执行问题,都因为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往往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执行起来难度比较大,所以往往就沦为“形象工程”。也因而,法律和监督体系,本身对于官员缺乏基本的威慑力和约束力。
制度是人制定的,执行也必须靠人来执行。香港的制度就目前看来,也许比内地的更为成熟,但是毫无疑问,其反腐机制的执行仍然要人来操作。所以制度的成熟只是一个方面,制度的运作本身才是关键。我们之所以腐败问题严重,问题的根本并不在于监督体系本身,不在于廉政体系本身。就像河北巨贪李真那样,一边口袋里装着大大的红包,一边声泪俱下、义正言辞地大谈反腐倡廉问题。这不是没有制度,而是官员发自内心对制度的无视,制度失去了基本的约束力和威慑力。
之所以香港的制度能够凑效,一个很大的原因就在于执行的严肃、严格,谁贪腐就查谁,不管官大官小,不管十年八年,能对政府公务人员形成有效震慑。当然,制度赋予了监督部门权力,但是反腐部门的决心和精神才是关键。反腐监督工作人员首先能自己避免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尴尬,那么办起案来,自然就少了许多顾虑和尴尬。制度是人制定的,但制度制定出来不是作样子看的,唯有严格执行才能确保制度的严肃性和纯洁性。如果缺乏反腐的坚强决心和执政为民的基本精神,只怕再好的制度也不管用,弄不好还会成为长在淮北的柑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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