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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冤案30天告破的制度拷问
www.fjnet.cn?2010-06-04 08:24? 杨于泽?来源:东方早报    我来说两句

据新华社郑州6月2日电,河南商丘市公安局宣布,导致河南商丘农民赵作海冤狱10多年的无头碎尸案已成功告破,3名犯罪嫌疑人及涉嫌包庇人员全部到案。警方只是报告“成功”,却没有过度渲染“成功”,态度还算端正。

赵作海冤案曝光后,很多人担心,赵作海冤狱背后的无头碎尸案已经10多年过去,成了名副其实的“陈案”,警方破得了吗?现在河南警方只用1个月时间就破案了,坏人全部被捉,正义一朝到来,虽然是迟来的,但迟来的正义比正义不来要好,这是不言自明的。

看报道,似乎破案挺容易的,做DNA鉴定,确定了死者身份,接着就认定了3名作案嫌疑人,出人意料的是作案嫌疑人个个畏罪潜逃,剩下的就是抓捕,技术含量并不高。10多年过去,警方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给破了,至少现在看起来是如此容易,那么10年前为什么警方却偏偏出错?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现在大家成了“事后诸葛亮”,当然会觉得,抓赵作海是一个错误,案子不该那样办。但撇开“事后诸葛亮”的因素,案情本身还是挺简单的:杀人者因为仇恨杀人,作案方法也并不高明,没多少技术含量。十多年过去,还要畏罪潜逃,也说明他们心理素质差。破案的关键,不过是确定死者身份,身份确定,研究一下别人杀他是何动机,反推过去,就有可能抓到凶手。

问题就在于,警方尚未确定死者是谁,就把凶手认定了,接下来一错再错,但一点也不奇怪。在错误的背后,则是制度的漏洞: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可以让无辜者由衷地认罪服罪,案子自然就结了。检察院和法院也不是求真,而是只求结案。这不是一个制度漏洞,而是一系列漏洞,在这些漏洞下,被杀的人是谁,谁杀的人,已经并不重要。

现在警方再来侦破无头案,其实不是破案,而是纠错。纠错总是以犯错为前提。河南商丘市警方成功破案,不过是纠错成功,并不代表警方破案水平提高了,或者商丘市警方一定比柘城县警方水平高。制度的漏洞,也不会因为这次成功破案而被自动堵上。

一桩“普通”的案件,没有赵作海千古奇冤作为“铺垫”,警方只会按惯例展开侦查。上级不会派来专家组,办案人员不知道自己的基本判断是否有错,甚至有可能昧着良心办案结案。如何保障社会正义?只能靠尽可能没有漏洞的法律和制度,以避免无辜者被警察拿来当替死鬼。


责任编辑: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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