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这次轰轰烈烈的打黑工作之深得民心,有一件美谈是最能说明问题的:10月9日,重庆市长寿区农民易大德在《重庆商报》花10万元刊登整版彩色广告:“铲除黑恶势力,得民心顺民意向奋战在打黑除恶一线的人们致敬”。为什么不是许多市民或者许多农民凑钱而是一个农民单独花10万元巨款去登报向打黑表达“满心满意”的敬意?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好奇的事。

16日的《南方都市报》向我们揭开了谜底:因为易大德以养鱼为生,经过几年的摸索,每年的收益都相当不错;但与其签订承包合同的重庆市大洪湖水产有限公司,看到他有很好的收入,在期限未到时就想无条件收回易大德承包的水面,而那家公司正是文强那棵大树下的一根滕,仗着上面有大树,他们组织了100多号人强行拆网。一介农民的易大德能够对抗得了吗?他只能去找政府、找渔场,可是写了10多封信都没有反应。更可怕的还在后头:2008年7月29日,是易大德三儿子的生日。当天黑公司人员又纠集闲杂人员近百人,不请而至生日现场,手拿砍刀、棒棒,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施淫威,易大德一家及亲属共5人被砍成重伤,其中二子当日下午死亡,四儿子脑子受伤留下后遗症,易大德自己也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剩下三儿子无可奈何中跑到朝天门附近要跳楼,得以见到“王青天”。

原来是他们一家的惨痛经历与悲惨遭遇让他深感黑恶势力的存在危害太大,只要一个地方有黑恶势力存在,老百姓就常常可能祸从天降,不得安生。所以。他不惜花费巨款登报表达对打黑的崇高敬意,并传递一种最朴素的愿望:希望当地政府在薄书记和“王青天”一班人的带领下,能够除恶务尽,真正将重庆变成一个干干净净,老百姓能够放心安居乐业的地方。现在,我们才知道,在那“美谈”背后,有着怎样的无奈与辛酸,那是想过平安日子的普通老百姓的无奈与辛酸。而易大德一家的遭遇,本来是不应该发生的,因为政府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保证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黑恶势力搞得人们鸡犬不宁,不能有一个正常的生活和生产的环境,那应该是政府的失职。所以,当重庆政府看到易大德花巨款表达的敬意时,其实是应该带着一种愧疚的心情,更应该将其看成一种老百姓带血的呼唤。

重庆这次打黑除恶是动了真格,令人肃然起敬。不过,重庆黑恶势力的“水”到底有多深?是否最深处就是文强?恐怕如今就下决论为时尚早,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重庆的黑恶势力一定还没有铲除干净,所以,在此要将毛主席的那句诗送给参与打黑的相关部门:“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而在全国别的地方呢?有没有黑恶势力的存在,是不是都“白茫茫一片真干净”?这个问题各地的老百姓心里都有着一本账。

易大德那带血的呼唤,是所有蒙受黑恶势力喊出来的,有关部门当有所愧疚,并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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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公安局原副局长文强的弟媳谢才萍涉黑案,10月14日将在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经证实,之前有关谢才萍先后包养16名男子的报道不实。(10月14日《扬子晚报》)

谢才萍包养16名男子的报道,一经发表便被广为转载,现在人们除了知道谢才萍是文强的弟媳、“女黑帮老大”外,还知道其个人生活极度荒淫,包养16名年轻男子供自己玩乐。

原报道中说,谢才萍包养16名男子的消息,来自重庆市公安局组织的“打黑除恶阶段性成果汇报展”,可参观过汇报展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看到过这样的内容。原来汇报展上,只有“谢才萍包养了一位比自己小20多岁的26岁男青年罗某”字样。

实际上,对这样的假报道,只要稍加思考,便知其不可能属实。谢才萍是靠文强发家的,文强是其“保护伞”,她偷偷包养一个男青年,他人或可不知情,可如果包养16名男子,以文强与黑帮组织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不知情?如果文强知道,他怎么可能会容忍谢才萍给自己的弟弟扣绿帽子?

类似的情况已经发生这多次了。安徽省卫生厅原副厅长尚军落马后,有报道说其专门以色谋权,靠自己的身体一路升迁的。尚军认为报道损害了自己的名誉,便起诉了有关媒体。

现在谢才萍包养16名年轻男子的消息广为流传,对其名誉构成了严重侵害,尽管谢才萍是“女黑帮老大”,犯有极为严重的罪行,可她的名誉权也不能随便侵犯。如果谢才萍也像和尚军一样,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名誉,那法律也一定会予以支持。

出现“谢才萍包养16名男子”的假报道,我们不能说记者和媒体是有意捏造,是故意往谢才萍身上泼脏水,但记者和媒体的不良作风确是要不得的。有的记者为了吸引读者,专门盯着人的“下半身”,特别是对于那些落马的官员,总爱从其风流事上找“焦点”,或者对其“色闻”进行加工夸大。还有的记者对有关的传闻不加核实,不管其是否可能发生,便以最快的速度公诸媒体,结果往往导致假报道出炉,既伤害了当事人,也伤害了媒体的公信力。“文强弟媳包养16名男子”的虚假报道,又一次让人看到,某些媒体、某些记者的“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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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弟媳包养16名男子”,这是由广州某报9月下旬首发的新闻。10月14日,南京有报纸报道,“重庆警方称文强弟媳包养16名男子为假新闻”。

两个新闻摆在一起,你觉得到底哪个是真的呢?前一个新闻,特约记者说亲自参观了重庆公安的打黑内部展览;后一个新闻,记者得到的材料也是来自重庆警方,其中包括同样参观了内部展览的人。其实,真正的问题在于,扫黑成果展览为什么是内部而不公开呢,公开了不是可以少很多不必要的真假之辨?

性伙伴关系,这也是传播中的一个好主题。好主题的意思,是可以轻易地收获到关注。现在,一般人的性关系涉及隐私,所以这样的好主题尤其可以多见于对“恶人”的报道之中,贪官或者黑老大包养情妇情夫、玩弄女性男性的新闻因而不绝如缕。

偶尔,我们会发现这种新闻有虚假现象,例如湖北被冠名为“女张二江”的副县长,例如安徽阜阳的贪官尚军,在媒体上都曾经有过与重庆谢才萍相当的“情色化”经历,她们都通过起诉媒体维护了自己的名誉权。

一个人哪怕犯下罪行,基本人权还是不可剥夺的,人一倒下,就可以踏上一万只脚,不是法治社会的行为。

当然,申博现金网的时候,报道并不失实。但无论失实不失实,这种新闻提供了一个近乎合法的情色窥私空间。应当说,性在现时代也呈现了较多的消费与交易特性,“性特权”,也就是建立在性满足上的包养与玩弄关系,既是权力和金钱征服了性领域的现实景象,也渐已成为一种夹杂了道德与欲望的想象形式。“性特权”一方面成为批判与嘲讽的对象,一方面又成为十分具有吸引力的传播素材。

“文强弟媳包养16名男子”,是真?是假?总有确认的那一天。但是无论如何,这场真假风波,都可以作为对特定时代进行社会学观察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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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涉黑系列案开审,很多涉黑案件的枝枝叶叶开始被披露出来。此前坊间盛传的“大姐大”谢才萍包养16名年轻男子玩乐的传言,也再度引起公众关注。有记者抽丝剥茧探究出,消息来源是重庆市公安局组织的打黑除恶阶段性成果汇报展。不过,重庆警方新闻发言人出来辟谣说,该局的打黑成果展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内容,包养16名男子的新闻是虚假新闻。(《扬子晚报》10月14日)

谢才萍(中)

网络流传图片:谢才萍“宠男”罗璇

重庆警方的郑重辟谣似乎并不能消除公众疑虑,这个时候这样表态,某种程度上恰恰强化了公众对“谢姐”情人问题的兴趣。既然包养16名青年男子是假新闻,那虚假的是“16”这个具体的数据,还是“包养男子”这个具体的事件?一般而言,就个人生活糜烂而言,包养几个与包养16个之间的差距似乎并不是很大。以数据的不准确而断言虚假新闻,似乎有些勉强。

事实上,谢才萍个人生活的极度荒淫是根本无法辟谣的。同样是警察调查显示,谢才萍的确养有“宠男”。(《申博现金网:青年报》10月14日)

公众津津乐道于谢才萍16个男宠的传闻,但这样的关心和热议与一般的情色传闻似乎还有区别,不能简单机械地归结为所谓的无聊和低级趣味。我认为,公众关心的背后,是无法遏制的愤怒—为什么谢才萍可以如此呼风唤雨、纸醉金迷?为什么有关部门没有早早地进行治理?为什么社会约束、道德律令、法制管制对于他们就那么松弛?

也就是说,16个男宠的传言只不过佐证了公众对于违法乱纪横暴强梁者个人生活的某种猜测。从这个意义上讲,1个和16个,不过是数目上的差异。

这些年来,每每有贪腐官员落马,都会牵扯上香艳的裙带瓜葛。好像不如此就不能展现这些官员们的人情味、烟火色,看得多了,不免有些审丑疲劳。黑保护伞文强个人的糜烂细节暂时还没有曝光很多,不过,透过其弟媳谢才萍的报道,公众已经可以展开想象了。这可真是令人丧气的事情,公众的趣味并不是本来就低下,某种程度上,正是素质低下的腐败官员在前赴后继地降低着这个社会的文明水平和道德底线。其现身说法之无耻,以身试法之无畏,往往超出公众的想象。而这,才是最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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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有句话说得很对(当然孔子对的话不止一句):不要怕别人不了解自己,怕的是你不了解别人(“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见《论语·学而》)。现在看来还要加一“患”:不了解自己。

重庆市黑社会“保护伞”,原重庆市司法局局长、原重庆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文强刚被抓时嘴很硬:“别想通过审问从我口中获得申博现金网的东西!你们审问我的方法,是我以前审问罪犯的方法!”他这样对办案人员叫板。

可是,才过了一个月,文强就软了。据《成都商报》昨日报道,日前,重庆市一个干部培训班上播放了一段视频,学员们看到文强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招供了自己的罪行,并写下《悔过书》,请求组织的原谅。

有本事的人,往往性格也比较强势;也许强势的性格就是一种先天的能力,有助于干成事情。但能干而强势的人往往自负,过高估计自己。文强以前在职时“打黑”有成绩,当然是他能力的体现,但是,如果你不是一个公安干部,不是一个执法者,谁怕你?谁拿你当一回事?你的身份,意味着你代表着法律,你有依法制裁罪犯的权力和手段——文强忘了,更准确地说是忽略了这一点。

文强被逮捕后,他的身份,他的社会角色已经彻底改变了,但是,他的强势性格,他的自负,使他不能立即接受这个事实,难以适应这个瞬间发生的巨大的落差,才有了那句“名言”。现在文强招供了自己的罪行,愿意写《悔过书》了,说明他终于接受了他现在的身份——一个犯罪嫌疑人,一个恶行暴露,无可逃遁的前官员,你以前那点审讯能力,能跟强大的法制力量对抗吗?文强“不自知”,就在这里。

现在,文强终于知道自己是谁了。这对国家,对他自己都好;所谓“好”,也仅仅是少耗费一点公共资源罢了,跟他对国家、对老百姓造成的祸害来说,根本无法相比。

其实,文强应该知道,早在他涉足黑社会之始,他的社会角色就已经改变了,什么局长之类的职务,对他来说,早就只是一个面具了,他是以非法之身,行执法之职。但是,对权力监督不力的环境,给文强们壮了胆气,不但不知畏惧,反而更加忘形而嚣张,一旦倒势,适应起来也格外困难,出乖露丑,说些雷人之语,就在所难免了。

强悍如文强也有今天,是一个警示。还在潜伏着的文强,或者可能成为文强者,应该明白:只要你做了不该做的,拿了不该拿的,你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走到文强这一步,是早早晚晚的事。说不定噩梦都做过好几场了,只是没地方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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